第248章 言霜的开始
周晚玉闻言,进房间里提出一个皮箱,当着陆母的面打开,把一箱子钱全部往陆母身上倒,英镑飘洒一地。
陆母猝不及防。
周晚玉把箱子甩到一边,箱子重重摔在地上。
她面如罗刹,语气冷得像是要杀人:“她欠你多少钱,我全部给你,拿着钱滚,不然就死。”
陆母被吓得一哆嗦,连忙抓起几把,艰难爬起来,连电梯都不敢坐,从楼梯跑下去了。
右媛卸了力,瘫坐在地上。
周晚玉沉默着去把外面的钱捡回来。
右媛虚弱道:“你还捡啊。”
周晚玉面无表情:“不然呢,钱很难赚的。”
右媛面色苍白,却噗嗤一声笑出来。
那年的正月十五,右媛第一次过得这么放松。
她和周晚玉窝在沙发里,虽然隔着很远,但是坐在落地窗前看灯火辉煌,看大雪纷飞,屋内却暖得让人困倦,让她感觉幸福。
周晚玉淡淡道:“你之前为什么怂恿你的朋友造那样的谣?”
右媛看向窗外,慢悠悠道:“黎太太虽然嫁人了,却还经常跟着陆常明跑,虽然做得隐晦,但陆常明出现在哪,不久之后她也要出现在哪,我想看看陆常明听见自己的好兄弟和追求者偷奸,会是什么反应。”
周晚玉端着咖啡,面不改色戳破:“你想试探陆常明的反应,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和黎太太有关系。”
右媛一愣:“你怎么能这么说?”
周晚玉面色淡淡:“不要去试男人,试过只会失望,要么干脆断掉,要么把他当成摇钱树,不要加入感情。”
右媛若有所思地垂下眸:“我知道的。”
周晚玉抬眸看着窗外大雪,语气冷淡:“那个谣言制止不住苏涛,你想让所有斗争都被摆在讼桌上,以为是明晃晃的仇家了,苏涛就不敢动手,你错了,苏涛这个人没有什么底线。”
右媛摩挲着杯子:“如果我们把你供出去,受到这种待遇的是不是就是你了?”
周晚玉的眼神深沉:“迟早会有这一天的,只是早晚而已。”
右媛垂下头。
苏涛这人真恶心。
一只钢笔忽然伸到她面前。
右媛下意识伸手去接,不解地看着周晚玉。
周晚玉收回视线不看她:“路边随便买的。”
右媛摸摸那只钢笔:“可是上面刻了我的名字。“
周晚玉:“刻字五块钱,随便刻的。”
右媛:“可是万宝龙的笔要去香街私人官邸店才能刻的吧。”
周晚玉:“……闭嘴。”
右媛垂眸笑着,把笔塞进兜里,她看向周晚玉的手,问出了一直好奇的问题:“之前都不见你尾指戴戒指,在婚礼上忽然见你戴了,是为什么?”
周晚玉别过脸,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:“你的手上不也戴着婚戒?”
右媛看向自己手上的婚戒,意识到自己还戴着它,她取下来,忽然道:“周晚玉,你戴尾戒是想终身不嫁?”
周晚玉的手动了动,直接把尾戒拔出来。
右媛却故意调侃她:“你戴过婚戒没有,要不要试下戴我的?”
她拿着自己的婚戒要往周晚玉手上戴,周晚玉挣扎着:“走开。”
右媛笑道:“干嘛不试试,难道你一辈子都不想试试戴婚戒的感觉吗?”
周晚玉猛地站起来:“我不戴男人送给你的戒指。”
右媛一愣。
“别生气嘛,不戴就不戴。”
周晚玉气得一屁股坐下,看着手机不理她。
右媛拉拉她的衣角,有意哄她:“我想出去走走。”HTΤps://Wwω.㈠三㈧tXt.Νêt/
周晚玉冷着脸。
右媛认真道:“和你。”
周晚玉慢慢抬起眼皮,看了她一眼。
右媛的笑容天真温柔:“真的,没有男人,只有我和你。”
周晚玉一言不发,起身就进房间了。
右媛不明所以。
但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,桌上出现了一张折起来的地图,她打开,有红笔在上面圈圈画画的痕迹。
右媛去敲周晚玉的门:“是让我和你一起去这些地方吗?”
周晚玉打开门:“收拾东西,今天就走。”
右媛惊讶:“这么急。”
周晚玉拿出一袋证照,右媛一看,全是她的,她错愕道:“你怎么拿回来的?”
周晚玉淡淡道:“我把上次捡的那些钱拿过去了。”
右媛一脸茫然:“啊?带钱就可以?”
周晚玉本来不是很想说,却干脆道:“还有枪。”
右媛一脸果然如此的笑:“他们可是律师。”
周晚玉淡淡道:“我不要命。”
右媛笑得眼睛弯起来,周晚玉的耳根悄悄红起。
欧洲的冬季空旷而精彩,威尼斯的洪水涌到人行道和运河的边缘,推着她们坐的小船穿过凌冽寒冷的风,到达温暖的小酒馆。
柏林的湖面结满冰霜,她们两个不算年轻的女人少年气地在上面滑滑板。
马德里冬季的天空湛蓝到像是油画滤镜,她们就在天空下喝咖啡逛街,在街头请人画油画合照。
她们在阿姆斯特丹的博物馆流窜,登上巴黎铁塔看美景。
将所有的一切抛之脑后。
不是被人忌惮的私生女,差点嫁入豪门的麻雀女。
没有世人给女人的一切定义。
这一刻,她们只是自己。
如此欢喜又自然。
可回到伦敦时,周晚玉却在大巴上告诉她:“我送你回国。”
右媛不敢相信,可是仔细一想,却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。
只有离开伦敦才安全。
右媛的眼底积蓄起眼泪,却又无措地握住衣角,竭力平静道:“是该回国,我又不结婚,在这里没有什么可挂念的。”
周晚玉没